
1973年12月,韩先楚调任兰州军区司令,与政委冼恒汉开始搭档。然而,这对组合的关系一直很紧张。名义上他们搭档了三年多,但实际上一起工作的时间不到两年。那么,剩下的时间两人各自都在忙些什么呢?
在军中,韩先楚以能征惯战著称。他在东北战场上打过许多硬仗,也打过不少漂亮仗,战功显赫,其他战区的指挥员也都知道他的名声。冼恒汉在西北作战时,就听说过韩先楚的能力和战绩。两人过去并不相识,工作和生活几乎没有交集。1973年12月调任兰州军区司令,是他们第一次正式搭档,但短时间内就出现了生活和工作上的分歧。这种不合,是性格问题还是职务差异?每位将领都是从战场上走过来的,个性各异、经历不同。无论战争年代还是和平时期,军政主官之间不团结的情况都很常见。例如,土地革命时期,陈光与彭雪枫开会常常争吵,最终只能调离;黄永胜与邓华多次合作时针尖对麦芒,上级也曾把他们调离;和平时期,武汉军区司令陈再道与政委谭甫仁存在分歧,谭甫仁调任工程兵部与陈士榘合作就非常融洽,上级调钟汉华当武汉军区政委与陈再道合作也很顺利。这其中一个共同点是,老搭档或者上下级熟人往往合作更顺利。 有些搭档能顺利合作,往往需要一方迁就另一方。例如许世友与杜平合作时,杜平虽然与许同级,但一直把许司令当作上级看待,因此合作关系非常融洽。但韩先楚到兰州军区后,情况有所不同。之前在福州军区时,韩先楚兼任军区司令、党委第一书记、省委第一书记和省革委会主任,是军地一把手;而到了兰州军区,他仅担任军区司令,党委第一书记由冼恒汉兼任。冼恒汉不仅是军区政委、党委第一书记,同时还是甘肃省第一书记和革委会主任,在甘肃是绝对一把手。从权力角度看,韩先楚经历了从军地一把手到仅管军区司令的落差,这也被认为是矛盾的原因之一。冼恒汉在回忆录中表示,韩先楚到兰州军区后,在生活上不再继承前任司令艰苦奋斗的作风,对生活条件提出了更多要求,比如配备冰箱、净化饮用水等。管理局的人私下评价,说从未遇到过这么难伺候的首长。冼恒汉也承认,生活上的问题虽然容易解决,但这在过去兰州军区并不常见,因此引起了一些不适应。然而,真正导致分歧的,是工作上的问题。冼恒汉总结了几方面的矛盾:首先是对报告和决策的处理。韩先楚经常改变上级指示,向总参、军委报告时不按原计划执行,总参得知后批评军区,导致军政关系紧张。调任兰州军区副参谋长的王德也能证明这一点。当时营房建设问题突出,战士住在坑道里影响健康,其他领导建议在旁边建营房,让战士值班在坑道、住宿在新营房。总部已批准建好一座房子,但韩先楚下令拆掉。类似情况还有其他部队,总部批准的方案,他也不轻易执行。王德认为,有些事情让分管领导处理就好,韩司令不必事必躬亲。总体来看,韩先楚在战争年代确实能打仗,但和平时期治军方式较为霸道,这影响了领导班子的团结。曾在福州军区任政委的李志民也感慨,当韩先楚离开后,领导班子才算松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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